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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向:石切丸X婶
※双审注意
※大概是身为神刀的石切丸却贪恋身为污秽之物的审神者,忘却神刀的职责而不断堕落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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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在这山中徘徊很久了。
之前少女一直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直到有一天,看到了自己熟悉的部队骑着马在林中绝尘而去,速度飞快,尘土飞扬,只给她留下了一个个潇洒而又威风的背影。
审神者初陇从灌木丛中探出头,站在树荫下朝他们飞奔而去的地方远眺许久,转头又看了看他们来的地方,慢慢的她好像认出了这条路。什么嘛,这不是以前每天都会走的,差点被自己部队踏平的厚樫山吗。
烈日当头,她缩在树荫下一点都不觉得热,反而有点阴阴的。站了一会之后审神者找了块地方坐了下来,在他们回来之前稍微等一下吧。
“待会要出去打招呼吗?”
她用手托着腮,百无聊赖地想着。
啊,应该已经有了新的主人了吧?我出去的话方便吗。微风拂过林间,响起轻柔的沙沙声,好像山林的低语。
“这样吗?”少女不知道是在跟谁对话,有一搭没一搭地自言自语着。
“新的审神者,是位灵力很强的妹子吗?”
“真是不错啊。”
她坐在树下,懒洋洋地靠着树干闭上眼,“那要是正面遇上的话,真的会蛮尴尬的耶。”
日头西沉,月亮初升的时候,马蹄声又响了起来,初陇赶忙站了起来,躲在树丛后面向外望。
一天的战事已经结束,踏上归程的部队显得有些闲适,并未像早上出征时那样行色匆匆。审神者初陇清楚地看到了端坐于马背上的另一个审神者与她的部队。
初陇还未靠近就感觉到了那股逼人的灵压。她把头往回缩了缩,看着他们一个一个从她面前鱼贯而过。
都是熟悉的人啊,审神者有点贪恋的一个个流连过刀们的脸。
还少一个,她忍不住又往外探了探,快要离开树荫的范围了。加上出阵的审神者的话,才是6个人,还少一把刀呢。
她望着路的尽头,心里期盼着应该….会是他吧?那一位审神者应该不会把一队配置给打乱?
当前方部队快要走出她的视野的时候,那个人终于出现了,慢悠悠地骑着马,好像一点都不着急,连那马也是,性格都变得与他相差无几,一路走走停停,嘴里嚼着路面上随处生长的野草。
喂你这家伙,再这样心不在焉下去就要掉队了啊。
审神者忍不住在心里腹诽,到底是有多神游物外啊。
端坐于马背的男人似在发呆,他仰着优美的脖颈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清澈的月光照得他绿色的衣角好像神社中一汪温柔洁净的暖春的碧水。白皙的皮肤在月光下发着柔光,就连那柔和的眉眼跟眼角的一抹红都显得比往常更为纯粹高洁。
“走夜路的时候不看好路可是会撞鬼的哦?”审神者忍不住说。
…..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这可是之前你跟我说过的话吧?
男人还抬着头不知看向何方,她那句话好像以秒速5厘米般让人抓狂的慢速度传进了他耳里,然后那男人又用了大概半世纪的时间才反应过来。
当他低下俊美的脸,用那澄澈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审神者心跳得快要擂破胸膛,相别之后的第一次会面,他会说些什么呢?
是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是好久不见?还是说….更好一点的….哈…哈哈不过他也不会说出那种话的吧。
正当审神者心念电转时,男人胯下的马已经走到了她身前,石切丸还是只是单纯的看着她,啊要说是只是淡定地看着又好像不对,因为他那双总是很宁静的眼眸惊讶地睁大了。
没有被施予任何指令的马仍然自顾自地走着,它大概不明白此时另外的两个人是怎样的心潮汹涌。
缰绳松松地握在男人的手里,他一直看着站在树丛里的审神者,好像忘了做出任何动作,任由马匹载着他渐渐走远。
审神者的心在相错的那个瞬间就凉了下来。之后她安静地站在那儿,看着男人错开她半个身位,一个身位,两个身位,最后消失在路的尽头。
原来如此。
是什么都不说啊。
审神者走回树底下,抱怨着真是绝情的家伙,寂寞地抱着膝想着以前的事,明明之前对我那么温柔,一朝改朝换代就什么都没有了吗!
气死人了!再也不要见到他了!好歹说句你好也行啊?审神者气呼呼地踹了树一脚,结果揉着脚趾哀嚎了半天。
连月亮也开始下沉的时候,树林里响起了衣料刮蹭的沙沙声,好像有东西正在靠近,审神者懒散地抬起头,看清了来人之后她竟一时失语。
男人徒步回来了。站在树丛里远远地看着她。
审神者本来还无聊地叼着草盘着腿揉着头发打呵欠,意识到自己见到了谁之后吓得舌头都快咬掉了,难以回神不可思议地震惊了好久才惊觉此时的自己有点失态,赶忙站起来,急急忙忙拍了拍下摆,害怕有草屑什么的粘在上面。
石切丸一直远远地站在那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没有说话也没有上前。
审神者踌躇半晌,憋出了一句嗨。
想了想又加上一句你怎么又回来了。
男人高深莫测地看着她。脸上的神情是异常陌生从未见过的。
她有点担心是不是自己声音太小了他没听见,抬脚想往他那里走近一点。
结果男人马上轻轻抬手,审神者看懂了,那是叫她站那别动。
她有些尴尬地左摇右晃了一下,想说些什么缓和气氛,但是男人的脸一直都冷漠而严峻,那双曾经温柔似水的眼睛里此时冻着两个完整的,万籁俱寂的黑夜。她心里悄悄地想,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像冰一样了,就有些委屈又难过。
月亮已经沉下去了,天边露出了一点珍珠色的微光。
男人就这样遥远地站着,看了她一夜,期间审神者还担心自己在山里呆了那么久头发会不会很凌乱,还几次妄图毫不做声地理理自己的发型。
其实之前她一直都是很潇洒又大大咧咧的人,但是大概面对喜欢的人时,所有人都会变得拘谨而又患得患失吧。
虽说就是遥遥相望也已满足。但是天快亮了,早上还要出战,再者让别人发现一把大太刀不见了也会担心的吧。
“不回去吗?”
男人最后看了眼天色,又看向她,说了今晚第一句话。
“我明晚再来。”
然后就这样转身走掉了。
***
审神者心想,这是约定吗?叫我在这里等他?
她在树下徘徊着,完全都没意识到自己居然有点开心。
这一个完整的白天,她的部队都没有出现,审神者估计他们是去了别的地图,新来的那位大概没有像她一样对三日月宗近有那么深的执着。
于是她一整个白天都在等着夜晚的到来。
当月上中天的时候,男人如约来了。这次他靠近了些,站到了审神者身边,好像在月光下细细打量着她。
审神者看见他原本整洁的袍角被树枝刮得有点毛躁,鞋子上也带着泥,有些埋怨地说:“为什么不骑马来?一路从本丸走到厚樫山很辛苦吧。”
石切丸低头看着她,“骑马的话动静会很大。”
“说的也是,你不想被其他人发现吗?”
男人看着她轻轻弯了弯嘴角。
“本来还想着如果你能来的话顺便叫上山姥切,好久没见他了还挺想念的….”她还有点卦念跟随自己一路同甘共苦过来的初始刀,但是现在知道她回来了的只有石切丸,而石切丸也并没有将她的存在告知同僚,邀人同行的意思。
“山姥切….”面前的男人咀嚼了一下这个名字,脸上好像有一点玩味,又无奈的笑容。
“一个两个都是…..你还真不怕啊….”
“什么?”此时的审神者天真地抬头看他,石切丸声音轻柔像蜻蜓点水,于是一句话中的某个词她并没有听清。
他下意识抬手,似乎是想像往常一样轻轻拍拍自己的头,审神者看到他熟悉的动作时心就期待了起来,结果男人骨节修长优美的手顿在了半空,停在了距离她大概一尺远的地方生生收住了势头。
审神者没收住眼神中的期待,也没有顺利掩饰住此刻突然升起的迷惘和失落。
为什么再度见面时男朋友不理不睬!难道是已经移情别恋了吗!
她看着石切丸放下手站到了自己身侧,移开了目光。
这家伙到底怎么了?
她向石切丸走了一步,男人马上退后了一点。
“…….”
她更奇怪了,难道我还成瘟疫了?!又向他走进了一步,石切丸突然就严肃起来声若寒霜地说,“别碰我!”
“…你最近好奇怪啊,碰一下会掉肉吗?”
嘴里这样说着的审神者心里虽然有点生气,但还是停了下来,行吧也算是一段时间没见了,给他点空间好了…..
可是男人好像并不这么想,他就只是….在发觉审神者有靠近意图的时候突然间转身就要走了。
怎么了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喂!”
审神者陷在摸不着头脑的不知所措和委屈中,一时情急伸手拉住了神刀的袖子。
石切丸一脸大惊失色地转过头来,甚至连那飞扬而起的发梢都划出了惊惶的弧度。
审神者吓了一跳,但是却没有松开手,她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石切丸的袖子。
“你的….洁癖什么时候加重了吗?”
石切丸盯着她捏着自己衣服的手,那手还好好的,他的表情放松了。
审神者一整晚都陷落在奇怪和困惑的迷雾中,但是还是值得开心的。因为之后石切丸摸了摸她的头。
虽然是之前熟悉的动作,但是她敏感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同,这一次的他,是带着一种好像生怕碰碎了什么的心情。
我并没有那么脆弱啊。
那眼神似乎十分不舍,好像下一秒就要诀别。审神者看了一眼石切丸空空的腰侧,他出来没有带刀,但是这种气氛,其实要说面前正温柔沉湎注视着自己的男人下一秒会拔出刀来砍了她的话她也并不会惊讶。
没错,就是这种难以言喻的气氛。
审神者思考了一下,展臂抱住了面前心爱的付丧神。男人的怀抱温暖干爽,她埋首于其间深吸了一口。
石切丸的手慢得就像月亮初升的速度,缓缓环住了她的肩背,最后将她紧紧地箍住了。
那么紧,就像要被捏碎了一样。
于是就在这种好像分分秒秒就要粉身碎骨的拥抱中,月亮又快速地沉了下去,要天亮了。
审神者在那双臂跟胸膛之间勉力撑出一点空隙,抬起脸说:“你现在回去的话大概还能稍微休息一会。”
“已经连着两天连轴转了吧?”
男人并没有听进去。
直到太阳都要升起了他才松手抬起头。用手指插入她的发间轻缓的梳理着,审神者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发丝正流淌过他的指间。那些莫名其妙的让她生气的事突然就变得不重要了。
“我明晚再来。”
“嗯好。”
石切丸放开手的时候她的发丝缠绕在他的手腕上,一下带出了他袖子里的什么东西。
一小包东西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了出来。
她弯下腰正想去捡,却突然被男人大力推开。“别碰!!”
审神者跌坐在地上简直目瞪口呆地看着一直儒雅的石切丸露出….如此….如此狂躁的表情,一直以来温和的声线紧张得甚至有点破音。
简直…简直莫名其妙,审神者一头雾水,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她看了一眼地上的东西,布包里洒出的的白白细细的粉末,那是盐吗?
她突然觉得有点好笑。“喂!你这家伙什么时候突然随身都带盐了啊。”
男人半跪着紧张又仔细地赶忙将洒出来的盐收回到包里。
“真是的,那么宝贵你的盐吗?难道说你晚上出来半路还驱鬼?”
石切丸抬头看了她一眼,有点认命般的虚弱地笑了。
审神者拍拍屁股站起来,“你最近好奇怪啊。”
石切丸收拾好也站了起来,并没有做出什么解释,还是简单地说着,“我明晚再来。”
“已经是今晚了哦。”
他转身之前笑了一下,像泛起涟漪的湖面,“今晚。”然后男人重新走上来时的路,几次回头看她。
审神者只好站在那里向他不断的轻轻挥手。
之后的每一晚,石切丸都会来,他们会坐着赏月,说话,或者拥抱。审神者喜欢像猫一样在他脖颈间蹭,惹得男人用性感的声线发出好听的轻笑声。
她感觉自己好像变得越来越精神了,思维也清晰了起来,不会像之前一样迷糊地在树下徘徊一整天,白天的时候她甚至可以走出那片树荫,到处乱逛,还在想自己会不会那么好运气捡到同样迷路的三日月。
有一次她甚至走到了墨俣,傍晚将近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溜达得太远了,赶紧急急忙忙往回赶,等回到厚樫山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她一路跑回去,树下却没有人。石切丸他去哪儿了?正当她准备穿过树林的时候手腕突然被人死死拽住了。
“你去哪里了?”
审神者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侧的付丧神有点惊讶,“我就四处转了转,不小心回来晚了,抱歉啊。”
男人红着眼睛,头发有点凌乱的垂在脸侧,让他的表情显得十分挣扎。
“怎么了?你找了我很久吗。”审神者轻轻挣了一下手腕,说实话大太刀的手劲真不是盖的,捏得有点疼。
“没事….”石切丸松开了一点,但还是握着她的手腕,他的表情有点沉重,欲言又止地说,“你…..遇到其他人了吗?”
“没有呀,深山老林的,还能遇见谁?”
“答应我,别去对任何人做任何事,如果你有需要的话…..冲我要就好。”
“额….”审神者一时没懂。什么意思,我需要什么?
石切丸把她抱在怀里,仔细嗅着她身上的气味,之后似乎是安心了,变得沉默不语了起来。
若说需要什么的话….审神者想了半天,自己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大概是因为想见到这个人吧?
“我想要爱,你给我吗?”
男人在她耳边叹息着说:“给你。”
真好,她想了一下,“那应该就没其他东西了,你还在担心啥?”
石切丸笑了起来,带着整个胸膛发出轻柔的颤动,像是大提琴低鸣的琴箱。
审神者埋首在他怀里,虽然在山林里呆了很久,但她觉得自己身上应该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吧?相反是石切丸,他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你之前,受伤了吗?”
男人不以为意地说,“已经手入好了。”
出阵是会偶尔受伤的,就连她作为审神者那段时间也没办法保证全员无伤,以为只是例外的她就略过了这件事,但是之后的,之后的每一晚,石切丸身上都带着血腥味。
一直都在受伤?这是怎么回事?
审神者有点着急,但并不好意思在他面前质疑他的新主。而且….她摸摸怀抱之中石切丸的背脊,在厚实狩衣之下可以摸出凹凸不平的脊椎骨节,他好像变瘦了。
甚至说话的时候还时不时会咳嗽。看得出来他在忍耐,但仍然会偶尔从唇中泄出一两声轻咳。
是我让他太奔波了吗。
“我去离你近一点的地方好不好?”
“别,你就呆在这里就好。”
“……….好吧。”
虽然她一开始听了话,没到处跑,但是她的付丧神确实在一天天的虚弱下去,相反自己,审神者看着自己的掌心,她能感觉到力量……
自己在….一天天的变得强大。
***
本丸里已经熄灯了,石切丸从手入室的床上醒来,离手入结束还有一点时间,他的主上最近已不再给他使用加速,他站了起来,慢慢穿上衣服,突然间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担心吵醒已休息了的刀剑的他,把脸埋在衣袖中等这波汹涌的咳嗽过去,咳得整个人的都在抖动,肺部喘得像一架破烂的风箱。
走路的时候脚步还有点虚浮,拉开门的时候他觉得晕眩,扶着门框休息,惨白的月光打在他立在门边的刀上。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有点轻微颤抖的手,最近已经….不能很好的握着刀了。这样下去,大概很快就会丧失对新主的作用吧。
他笑了笑,拉上门走了出去。
门口站着一个人,石切丸看清是谁后微微一愣。“你在这里做什么?”
那人把刀立于地面,双手放于刀上,金色的眼睛在黑夜中散发着妖冶的光。
“石切丸。”笑面青江面无表情冷冷地开口。
“难道你已经忘却身为神刀的职责了吗。”
石切丸握拳抵在唇边轻咳,淡淡地笑道:“你在说什么。”
“你身上附着阴邪不净之气,难道你自己都没发觉吗!”
“我并无大碍,劳您费心,请早些去休息吧。”石切丸说着就要从青江身边走过。
笑面青江一个错步,再度强硬地挡在石切丸身前。
“并无大碍?你看看你自己,你身上的阳气都要被吸光了吧,”青江的薄唇吐出凌厉而又毫不遮掩的话语,一刀刀剖开外衣,残忍地露出真相。
“再这样下去,你可是会消失的。”
石切丸没理他,抬腿要再度离开。
笑面青江再度挡住大太刀的去路。
“难道你身为神刀,竟然以身饲鬼?”笑面青江看着石切丸平淡无波的表情,极度震惊地再度诘问。
石切丸皱起了眉头,“请别挡着我。”
“……究竟…..”笑面青江在巨大的震惊之后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是什么样的鬼怪能让你….竟然能让镇守神社百年的神刀….沦落至此…..”
石切丸终于露出了一点平淡之外的表情,他看着自己的同僚。“到此为止,请别再说下去了,这是我所做出的选择。”
笑面青江好像隐约想到了一点什么,没有做声,但是当石切丸走过他身侧,准备再度离开这个本丸的时候,他开口了。
“我再怎么说也是斩过怨灵的。”
男人一下停住了脚步,“你想做什么?!”
笑面青江拿起了自己的刀,沐浴在这午夜凄清的惨白月光中没有回头。
“如果你还要去送死的话,就别怪我履行自己退治怨灵的职责了。”
石切丸震惊地回过头,看着背对自己而立的另一把灵刀,“你要做什么?她答应过我并不会去害人!”
“怨灵鬼怪皆为邪途,不管怎么说,鬼怪始终是鬼怪。”笑面青江偏头凌厉地看着他,此刻他的眼神就像一柄已经出了鞘的刀,带着斩杀一切的锋利气场。
“别忘记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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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两天,石切丸都没有再出现,审神者坐在树枝上晃着脚,在又一轮月升月落之后她从树枝上跳下,走进了树丛里。
路途到一半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正在前往以前曾属于自己的本丸。
熟悉的大门再度出现在了眼前,她在门口徘徊,本丸笼罩着很强的结界,无法进去。于是初陇找了一个地方静静等待。
里面的人未让她等太久,可是出来的并不是她的石切丸。
那次在路上曾有过一眼之缘的新任审神者走了出来,那位女子手里拿着一杆细细长长的银烟杆,时不时吸一口,吐出悠长的白烟。
初陇站在树下远远的看着她,女子毫不犹豫地向着这边走了过来,一边慢悠悠地吸着烟。
接手了她本丸的新任审神者在初陇面前遥遥站定。
“烟,我的名字。”
“您好…”对面的人灵力确实非常强大,就算她已停在一段距离之外仍然灵压逼人。
叫烟的女子随意点了点头,又吸了一口烟,吐出的烟雾卷曲缠绕飘散不去,“我听过你的名字,你是初陇吧。”
“正是。”
“之前,一直听说,是个很厉害的前辈,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你一来到寒舍外,我就不得不出来见你。”女子轻笑着。
初陇听完有点歉意地摆摆手,“抱歉我并没有什么意思。”
烟悠哉地吞吐着云雾,“啊,这个我也感觉到了。”
“我想请问,石切丸他….最近怎么样了。”
烟一脸莫测地看着她,“这已经…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了。”
初陇抿了抿唇,烟立马后退了一步。一直神情悠闲的女子皱了皱眉头,似乎很不舒服。她吐出的烟盘旋在身侧,似乎是个屏障将自己保护了起来。
“回到你该去的地方吧,这里已经不是你该呆的地方了。”
初陇轻易的就燃起了不忿和怒火。她忍不住想向那边的,顶替了自己的家伙逼近。
“你这个小偷,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烟把烟杆横在自己身前,淡淡地说着,“放下你的执念吧,我会为你好好照顾他们的。”
“不,我也可以照顾好的!”
“回去吧。你想让他们为难吗。”
初陇听到这话又忍不住徘徊了起来,可是真的好想见到他。
烟又开始抽她的银烟杆,不断地呼出白烟萦绕在身侧。
初陇看着她,又看了看门内幽深的庭院。她的视线在这两者之中不断摇摆不定。
“离去吧,优秀的审神者啊,我会为你完成你的任务。”
叫烟的女子眸沉似水,朱唇开阖之间吐出低语。
“这是我所给予你的承诺。”
初陇的心里有一点感情被唤醒了,但是她的心中任然挣扎痛苦不堪,想要见到,想要回去,想要进入那个门,为什么,为什么如今的我不可以…..
初陇咬着唇,用手死死拉着头发,“你发誓。”
烟吐出一口白烟,“我发誓。”
不知不觉间她已泪流满面。
“石切丸最近瘦了,帮我照顾好他…还有如果可以的话,请告诉他我来过….”
烟轻轻颌首。
初陇转身,又回到了那颗树下。
***
“主上。”
纸门被拉开了,烟正在咳嗽,见到来人赶紧拿起烟杆吸了一口,烟雾让她咳嗽的欲望稍微镇静。
笑面青江跪在她面前,“您已经去见过了吗?”
“没错。”
烟看着青江的表情,慢悠悠开口说,“你已经做好觉悟了吗?”
“是的。”
“强大的审神者死后因一念不舍而形成的怨灵啊,越强大的审神者,就算是一丝轻微的执着,都会形成这种情况。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烟的薄唇冷淡的开阖,“甚至还受到了神刀的供奉,就连我与她仅仅见面就伤了元气。”
烟又咳嗽了几声。
“您没有告诉她已经死去了的事实吗?”
“不可,她现在还没意识到自己已死的事实,仍用着灵力维持着自己形态,一旦告诉她真相,反而会因冲击太大而真的堕落成‘鬼’。”
“如今的我所能做的也只有安抚罢了。”
烟把烟杆在桌上磕了磕。一个烂摊子啊。狐之助真是爱坑人。
“请交给我吧。”
烟有些玩味地看着面前跪着的男子,“是个绝情的男人嘛,你。”
笑面青江沉默不语,躬身行礼。
TBC
补番的时候产生的脑洞....一时激动速打了下来....
大概是中篇,明天更下....
突然爱上了写长度适中的文...泪流满面
不过大坑还是要填的....
写得太快都不好意思回头再看,最后悄悄说一声想看肉的评论敲1...